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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开学时,姐姐送我返徐,带了一些小孩的衣服和姐夫穿过的半新衣服,皮鞋,让我带去给后妈的小孩和我哥穿。她送我上了火车,又塞给我几十块钱路上用。经过两天一夜到回徐州,天快罴了,没有舍得花钱坐车,十多里路,一步一步走回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里。后妈看到小孩子的衣服有点得意,再看,没有给她带什么,又是一脸的不快。老爸没有说什么,他一分钱的东西也没给姐家带,自觉羞愧。给哥带的衣服,他没有全要,说留下几件,改改我也能穿。不久我就离开家住到学校里去了,与后妈的紧张关系也从此有所缓和。爸爸暗自有些高兴,我不再是他的负担了。自从我上中专以后,他没有在我身上花过一分钱,我平时的零用钱,都是姐寄来的。我参军后,探家也只回沈阳,不回徐州,我对那个家,已经彻底绝望了。只是那几个弟弟妹妹,从小带他们玩耍,看着他们长大,手足情深。
以后的日子就是在家等待发榜,我又和小丁玩在了一起。有空就打打乒乓,晚上就去电影公司看电影,或者在一起演奏几支曲子,还有几次跑到学校看看有没有发榜。其实,我心里很有底。我看他到有些焦虑不安的样子,只是觜上没有说出来。他老爸给他买了辆自行车,有时也带我去市里转转。那时徐州市内还没有公交车,有辆自行车可方便多了。等到我自己有辆自行车,已是1975年的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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