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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长段字,我往里又挪了挪,尊重人隐私。然后,就看他播了一电话,段*2。然后接通后说了个3万5万,之后夹杂一些听不懂的方言,简短挂掉。我当时怎么大脑里就闪到贩卖人口。拍拍自己多想的脑门,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个疑神疑鬼的蛇精病。下一站巩义,74号座位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一上车就把餐桌上对面夫妇刚才去接的热水碰洒的到处都是。这边新的74在道歉,那边夫妇在嘟囔:“真湿,咋做”。小孩儿睡在那里,也被他们喊起来了。我看那情形实在狼狈,就把背包拉开给他们拿纸巾。那个男的边擦边对着我说给74号听:“咱家小孩儿好不容易睡着,妞知道,真是嘞,那么不小心”。我别过头,没接话。转移目光,并排斜对面有一壮汉,那真叫一个壮,目测180以上,一身横肉,好像看他连吃两桶泡面,手里还拿着一个像小孩儿手臂那样粗的香肠,吃面的呼哧呼哧声和啃香肠时的大嘴,咦,我打了一个冷战不看他。又转头到身后的斜对面,一个中年男子再看我。他不看我我还不会去看他,那假发,带的好猥琐。心里嘀咕,都多少岁的人了,接受岁月的馈赠,该怎样就怎样,或者,你好歹找个更仿真的。
车厢里很挤,心情就很压抑。背靠背有个青年,目测30岁左右,很瘦,中等身高。他很奇怪,有位置不做站着也就罢了,总有只手无限靠近我。我心里暗暗骂:猥琐男 。但我还是挪了挪,出门在外不惹事。于是我只坐座位的角角角。因为自己真的是一个人。而且是女生。此刻开始,我有点坐立不安,东张西望。我不停的转头,左、右、正前方、身后。当我跟这些个我凭直觉不“喜欢”的人目光直视后,我特别特别不舒服。像是有不祥的预感。这时,对面的中年男子又发话了:“到郑州还有多久”。我很不耐烦的顶他一句:“不知道。”他邻座有个傻逼男学生,抢着回答说几点几点。我一看他呆呆傻傻,我心里想,万一危险,不能找他求救。
我心里的恐惧在不停的积累,积累,积累。我忽的一把抓住跟我只隔通道的邻座女学生的胳膊,我说:“同学,你也到郑州下吗?”她虽然小突然了一下,但还是微笑说是啊。于是我提高音量:“我也是,我一个人(这三个字咬的特别清楚),等会儿我们一起。”她说好!松开她以后,不到一分钟,我竟然觉得自己开始恶心不舒服。吃错东西了,不对,午饭时间过去很久了啊。上车就喝了一瓶饮料和啃了一个苹果。绝,对,清,淡!晕车么?不……对!晕车是胃恶心难受。况且这么短途。那为什么觉得双腿和头皮都发麻,全身开始没有力气呢?我告诉自己要冷静。左手掐着右胳膊,一下,两下,三下,我确定自己接近自残的力度。可是,没什么痛感。心里一慌:完了。我拼劲全力往前一扑,又抓住了那个女生的胳膊,我对着她的耳朵说,我感觉很麻,不舒服,你帮帮我,救救我。她显然也被吓到了。也许是新媒体时代,她肯定也看到或者听说过类似的故事。她小声说,没事儿,车上这么多人。但是,很明显,她的身体跟我一样抖起来。我想,她也害怕。如果是团伙作案,又扯一个年轻女学生不是什么好事情儿。但是,此刻的她还是我的救命稻草,抓着她胳膊的手,我一直没有松开。说也幸运吧,正好有个女的列车员经过,我和那个女生一起拼命呼喊把她叫过来。她很温柔的问我怎么了,我说,麻,全身麻,没有力气,不舒服。现在的我又拼命抓着女列车员的胳膊不松开。或许是我抖的厉害,女列车员没有离开。她一再问我,是晕车吗?对面的那对夫妇都随声附和:她肯定是晕车。我心里甩一万个白眼瞪死他们。我自己晕车什么感觉我自己难道不清楚。然后女列车员安慰我别慌,她去找班长。我不想让她离开,可她已经过去了,我的恐惧感又蜂拥而至。我想,如果遇到不负责的乘务员,我今天必定死翘翘了。我又重新死死的抓住过道对面女生的手。那短短几分钟,特别难熬。现在想想或许连一分钟都不到,可那时的心情。每一秒都是煎熬。女乘务员又回来了,来到我身边,抓着我的手,一直安慰我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在这儿呢,别怕别怕。”“别抓我那么紧,我在这儿呢,别怕别怕。”然后,卖水果的列车员推车经过。女列车员说找不着班长,卖水果的列车员说:打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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