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三景
二月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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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
古往今来,文人墨客,写松绘松的佳作比比皆是。黄山迎客松,上至人民大会堂会议厅,下至寻常百姓家客厅,都可看见它俊奇伟岸的风采。初闻黄山,仅渴慕着一睹其风姿;身处黄山,才惊觉远非这株松,实则所有松都是造化铭刻在自然中的文字呢!
首先入眼的是玉屏峰上的蒲团松,树形矮小,树身盘曲多姿,枝枝相连,状如僧尼打坐的蒲团,故获此名。伫立于此松前片刻,仿如见众僧端坐枝头,心宁神凝,忘却身处险境,才得以重生成仙。“天下第一松——迎客松”,倒没有梦中的俊美,不过两丈见许,贴岩那边的枝丫枯了(抑或是被修剪了?),就象锁在铁笼里的虎,霸气,傲气荡然无存,让人无端生出些许失望来。然而,穿越西海大峡谷,快到飞来石旁时,竟被两株形态迥异的松吸引住了。一株是参天古松,站在深不可测的峡底,紧贴着狼牙参互的崖石,拔地而起,树身高约十几丈,枝叶努力向上,几疑是望天树。另一株在峡谷路旁,仍植根于岩石丛里,高不盈丈,枝叶却全朝那云雾缭绕的峡谷探伸。多么睿智的松啊!站在低处,始终昂首;身居高位,不忘低头。栖霞亭旁的两株松,则相亲相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演绎着人间至纯的侠骨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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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
设若“黄山之美始于松”,那么“黄山之秀含于云”。
高山必有云绕,深谷常是云聚之所。或浓或淡,亦真亦幻,时聚时散,生生地在这七十二峰之巅变出个东南西北海来。北海的云太过厚重,让人不敢久望,担心雨淋之苦。西海的云太过闲散,东边一绺,西边一缕,象随风飘舞的柳絮,总给人雨打浮萍之感。最妙的景致当数东海,站在鳌鱼峰上,对望天都峰,但见一层白云柔柔地铺在天边,好象平静的海面跳跃着朵朵细碎的浪花,那蓝色的海面呢,是远远的天空一角。蓝天白云,海面浪花,谁能分辨哪个是海,哪个是山?而峰顶那只灵鼠,探身回望,却望出个石不烂,海不枯。山上游人如织,谁能幸运地得到这东海小龙女手中纯洁的哈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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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
“黄山之韧现于径”。
石径是高山的经脉。刘鹗写王小玉的唱腔“如一条飞蛇在黄山三十六峰半腰中盘旋穿插”,“飞蛇”二字已道出了黄山石径千回百折的神韵。因此,一踏进黄山,也就格外留意这探山曲径了。但见它全由黄褐色花岗石铺设,平缓处十级一阶,坡陡处则五级一阶;间隔一里许就在道旁设石几,石凳,供游人小憩,让人悠然看景,显得张弛有度,闲适有致。七十二峰,峰峰相连。好不容易爬上鳌鱼峰,窃喜立马到光明顶了,而这石径却往旁边一闪,又闪出个莲花峰来。疑无路?又一峰呢!山高峰多,岔道也多,一不留神,就会迷路,甚至无功而返。因而穿行于如此大山中,最宜从容看景。九曲回肠,最难走的是“百步云梯”,宽仅尺许,却几乎垂直着从两峰的缝隙间挤过,真真是悬在半空中的云梯。这时人仿如登天,沉重疲惫压在腿上,酸甜苦辣刻在心里。艰险之处有人扶挈固然幸运,而独步云梯也许是一种难得的历练。宛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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