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打工进行时

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又一部辛酸史啊！

蓝海心 发表于 2013-7-17 15:26
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本没有故事,但是可以编吧,当练笔

阿修罗 发表于 2013-7-17 15:39
又一部辛酸史啊！
虽然辛酸,但还在

肖小 发表于 2013-7-17 16:42
本没有故事,但是可以编吧,当练笔
有一天，跟你排排坐，写故事，编故事。

8




上了两个钟头的班之后，我照例要上一次厕所，这成了一种习惯，其实我只想抽一根烟，可是吸烟室，那个安放在车间与办公室缓冲带里的铁棚子，前不久因为赶货而开始了禁烟运动，被江红和老板的弟弟陈坤（顺便介绍一下，这位老板的弟弟以前一直跟着老板在总厂，也就是组装音圈喇叭等电子元件的电子厂，缘于一次财务问题被下放到我们木箱厂）用叉车叉出去卖了，据说卖了600百元进了腰包，烟民吸烟就要上厕所了。我照例没有拿离岗证，我不是那种偷奸躲懒的人，我每天的工时那是实实在在的事做出来的，因为在那样的环境中做不做事没有什么区别，那你何不当劳动是一种锻炼呢？我已好多年没锻炼过身体了，我不喜欢他们常说的一句话：事做多了对不起自己，做少了对不起老板，你是对不起自己呢还是对不起老板？有时候我还会高尚地想我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中创造了价值，且不管这种价值是为了别人还是自己，当一个德国人正在聆听音乐的时候，或许他的那一只音响曾经也吸收了我的血汗。
出了厂门，在去厕所的路上碰到了张朝美，她戴着一顶遮灰尘的蓝色鸭舌帽，帽沿翘得很高，露出额前的一抹弯月形留海，如帘子一样朦胧着半边白皙的脸孔，双眼灵动顾盼有情，吸引着我一经撞上再也不游离的视线，对于我的放肆凝视，似乎有些羞涩又似乎有些着恼，避开了我的目光从我身边而过，我由不得车转身继续给她行注目礼。在即将转角处她竟然回了头看着我痴呆的模样笑了，我陶醉在其中，回味在其中，细品着那遇见的一个个被我这样凝视着的可人的与我失之交臂的女子。
突然几声狂燥的吠声把我着实吓了一大跳，原来是那条陈坤饲养的狼犬窥出了我的心存不轨，从铁笼子狗舍里拖着铁链狂暴地朝着我吠叫，那狗舍里残存着的生的禽类的内脏发出难闻的腥臭味，这些低劣的下脚料食物还是看门的老头买菜时捡来的，原来陈坤对这狗也不过如此，这让我想起了他身边的某一类人，我带着厌恶进了一间开着的厕所。
在厕所里关着门吞云吐雾的时候，心里又掠过她的影子，不禁想起跟土匪貌似玩笑的约定，我拿着润滑锯板机工作台面的蜡笔，在墙上以她的名字胡乱涂鸦的了几个字：从朝早张放美丽。欣赏着这几个如行云流水般的字突然灵机一动，如果恰巧有一天她进了这个单间，又恰巧看到这几个字该会作何感想？亦或对这个写字的人好奇，说不定能发生什么故事。这样想着竟觉得厕所里弥漫的臭气全幻变成了罗漫蒂克了，因此一不做二不休，竟无耻到连自己的手机号码也留了上去，我的手机是国产的山寨双卡手机，以前在家里常用的号码一直未丢弃，就留了那个号码，应该无聊的人不会找的，除非是她，除非她也心有灵犀。

9
中午吃饭的时候，打菜的光荣任务自然而然地旁落给了土匪，我打了饭倒了茶占了座位然后优雅地看着土匪在插队大军中左冲右突。却发现张朝美也在吃食堂，拿着票餐正不知从哪找突破口，我想大献殷勤的时候来了，于是过去说我帮你打吧，她感激地把餐票递给我说有劳了，两份！我问她吃什么，她说随便。我运用以前在学校吃食堂打饭的经验横排着队斜插了进去，当土匪端着菜出来的时候我也出来了。

我说不介意跟我们共进午餐吧，她点了点头，土匪又从别处找来两条塑料凳子，她和王冬梅就跟我们坐在了一起，土匪悄悄地对我说：小子，你真有一手！我说不要废话，小心把你这个用槽吃的赶走，王冬梅就夸张地笑了起来。土匪说：还真别说跟美女进餐胃口真的很好。张朝美就顺水推舟地说那以后可都劳驾你们了。非常愿意效劳，土匪说。

吃完饭土匪抽着烟目送着两位美女走远对我说，小子，你真会献殷勤呢！我说你是不是感到压力了？如果承受不了心中的美娇娘被别人掳走的打击，你可以退出的。土匪说：什么话，现在正好有俩个，我还可以退而求其次吧。我说我怎么感觉到明显的底气不足呢？

“唉！毕竟不是青春年少了哦。”土匪说着一脸的颓唐。
“大叔控这词你知道不？说不定人家喜欢我们这样的大叔也未可知，再说了青春是什么？青春不是年华，而是心境；青春不是桃面、丹唇、柔膝，而是深沉的意志、恢宏的想象、炽热的恋情；青春是生命的深泉在涌流。”我背诵着塞缪尔·厄尔曼 对于青春的不朽诗句鼓励着他。
“话虽如此，我是喜欢她，恨不能天天看着她，可是真的面对她，心中就会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曾经在年少轻狂之时都没做出啥轰轰烈烈的事来，何况是栽到不能再栽的现在。只是我觉得他是土匪，不同于常人，他自然不应该流露出比我还不如的自卑来。一直以来他的乐观向上，他的亲和力都是我所不及的，他常引用红顶商人胡雪岩的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更以阅人无数为人生之历练，与车间里的80后90后都能打成一片，不象我有时清高得世人皆浊唯我独清，有时自卑得觉得连自卑的资格都没有。
他说：“你不明白我的处境。”
我不知道一向开朗的土匪难道也有结不开的心结？

车间，食堂，宿舍是每一天周而复始的三个点，它们分别处在一条7字拐的水泥路上，一天两三遍的这样重复真是太腻了，我新近开辟了另一条新的路线，在7字拐上扯了一条弦，可以直接从车间到宿舍。那是一片松软的沙地，野草茻然。在那些被人踩踏过的地方再稍加开拓就成了一条很有浪漫情调的路，上班时可以缩短几分钟的行程，下班时从疲惫里也会冒出几分轻松与愉悦。渐渐走的人多了，这三点连成了一个三角形，围成了一座坚固的堡垒，把我们都圈在里面，在里面停留，在里面围着它转，在寂寞在累时我常常把那束缚不住的目光望向了三角之外，比如现在那片被野草笼着的沙地，那是一片乐土，有虫鸣蛙豉，有莺啼雀叫，甚至还有土拨鼠在草丛里交配，风吹草低可能更现旖旎。那一片片葱笼的薏苡是沙地里野草中最为伟岸的品种，它的茎杆纤细而坚韧有如竹节，它的叶片稠密而硬朗，它的果实坚硬在秋天里正沉淀着黝黑的色泽。晚风拂过它们叶片刮割着叶片，果实磨蹭着果实在那里起舞唱和。

这时候当一个观众又或者闭上眼仅做一听众是最好的了，我听着土匪的故事，它们却是背景乐。
他兄妹三个，姐姐大他十多岁，早嫁了，有一个小他两岁的弟弟呆在家里不出来，至今未娶。勤劳的七十多岁的那个给他取名叫福中的父亲没有享受到一丁点的福已于去年去世了，在弥留之时一直坚持着一口气等着在外打工的大儿子回来才咽下，留下七十多岁的每天无事总骂骂咧咧精神病老母。

周福中的第一任老婆是他们村里的，跟他生活了三年，生下一个儿子后在留守的岁月里最终选择了撇下他和儿子跟一个挑担卖缸的外地人私奔走了，第二任老婆是广西的，因不忍生活的艰辛和婆婆的谩骂回了娘家跟人贩毒，生死不得其踪。第三任老婆是河南的，都是未明媒正娶，结婚领证的，在和他一起到河南省亲时被父母强锁在家里，把他这一个穷小子而且遍身疮痍的并未认可的女婿扫地出门了。如今最令他有所牵挂的是寄养在姐姐家里形同孤儿的八岁大的儿子。早在第一次成家时父亲就说过自己年事已高，长哥长嫂当爷娘，把弟弟交给了他，望帮他娶妻生子。而至今弟弟庸庸碌碌，无所作为，出来打工适应不了，一直闲居在家，好汉难养三口人啊！姐姐的家境也不好，主要的收入是民办教师姐夫的教书工资，在帮衬娘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自己一个月有限的工资实在是填不满这个无底的黑洞，这人该怎么活啊？

说完这些之后他便不语，我亦默然，我很想安慰他几句，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冷清的缺月还在天际钻云穿雾。我只有感他之运命多舛，而叹自己之身世飘零而已。

“生活是一种态度！”土匪说：“而我就好比是贞妇遭遇强奸，明知道反抗无效但依然还是要挣扎，这一挣扎就是我的态度，而这一挣扎也挣出了痛中的乐趣。”土匪哈哈着又已恢复了常态。
“你还是很享受这种强奸的吧？”
“我要是一女人应该是很享受的，可是却是一个男的，现在要是有一女的来强奸我的话那简直是太享受了。“
”少做梦了，你就等着一个男的来爆你菊花。“

”人还是要得活啊！虽然穷还不至于饿肚皮等死，虽然没女人陪着睡觉，我还可以晚晚打飞机，虽然贫居闹市无人问，但还可交上你这样的赖皮。“土匪死性不改，瞬间又活跃了起来。我这人堪称损友一类，在人情感低迷时讲不出半句令人三冬暧的话来，但调侃别人尖酸刻薄无所不用其极。我说土匪你要拿出古人屡败屡战的决心来，咫尺之内皆有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他说他姐姐正在托媒人帮他说了，是他们村里的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带了一个小女孩，发信息过来要他回去见一面。我说那不是很好，门当户对的。

他引用了郁达夫的一句话：袋中无钱心头多恨啊！再说我一走便不想再在这个鸟厂做下去，你也知道这鸟厂进来容易出去难，辞工要提前一个月打报告，还要看江红那个鸟毛批不批，就是批了，只能拿上个月的工资，这个月的工资还要等到下个月再拿。这个鸟厂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个臭规矩，我可以找劳动局万一不行我想法让他炒我。
”极是，上有政策咱就不能下有对策。“我为土匪的命运又迎来一个新转折而高兴着。

肖小有才   

xxb_461202 发表于 2013-10-12 16:25
肖小有才
总版过奖了

令人回忆起打工的岁月。

紫依 发表于 2013-10-12 17:06
令人回忆起打工的岁月。
谢谢紫依的打赏

10
到月底了，打工一族都在想着工资，一直拖到月初四号上午，老板娘坐着小车掩着鼓鼓的真皮手袋姗姗来迟，合箱车间挨着办公室第一个知道消息哄了进去，老板的弟弟陈坤正想好好在嫂子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英雄气概，一喋声口象施粪机一样用半生不熟的粤语夹杂着乡音狂骂了一通：

“屌你妈个X----------要抢劫吗？我们一年交几百万的税是受法律保护的，一个电话马上可以拉你去坐监，不就是几个破工资吗？没人少你一分钱，格老子排好队一个个来--------”

说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地不时象化粪池里的气泡一样冒出一些广东粗话，竟没一人敢吱声，我想他们一定在心里暗暗把陈坤骂了几万遍，在领工资的快乐着还带着陈坤所不知道的窃喜吧。木工车间最后领的，我领了1200多元钱，看着工资单上的明细：月工资900，加班105个小时合计367.50元，灰尘补助50，扣车间饮水费7元，扣水电费20，扣生活费30，合计1280.50元，果然是一分钱也没少。原来包吃并不是全部的包，每个月180的就餐费里还克扣30元出来了，这就是一个月全勤和加班105小时的所得哦。土匪比我少发了一百多元，他是八月份进的厂那时定的底薪是800，他抱怨了一回，至于眼镜那就更少了，不足1000，他应该有住房补贴50和伙食补贴150的，因为他吃住都在厂外，但是却是被请假扣了，更有旷工罚的，工资单上列得很明细，除却暗里抱怨也不敢放半个屁，丁老怪没发，他是10月进的厂，要到下月才有得发。

发工资之后下午放半天假，适逢星期天又是厂里发薪时的惯例。那些月光先生小姐们大可以痛快地潇洒一回，奢侈一回。我和土匪相约去汇钱。我汇了1000，他汇了900，余下的钱供到下次发工资的时间段里吃喝用度。

汇了款我打了一个电话回家，响了一通又一通的彩铃之后老婆接了电话：
“什么事？”她没好气地问了一句之后，又大发雷霆地训斥着儿子，接着便听到手拍打的声音和孩子 的哭叫声。一股怒气从我腹中涌起，我强压了下去说：
“我发工资了。”
“发了多少？”她似乎对这还有一些兴趣。
“一千二百多。“
”什么？你出去这么久才发了这么一点？“
"还压了一个月工资。”我说：“我寄了一千元回家。”
“一千元！一千元放盐都不咸。烦死了，儿子儿子不听话，这种日子没法过下去了。”说完这话又去训孩子去了。
我强压的怒火又重新反窜了上来，这可是积极响应她的号召出来打工，辛辛苦苦挣回来的我这一辈子最来之不易的工资啊。我厉声说：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希望我一台赚钱的机器，我也确实努力使自己成为一台挣钱的机器，但是事与愿违，你我都知道我终究成不了一台赚钱的机器，我已经不能容忍你的爱攀比你的爱虚荣，你要么从你阔太太的梦里醒来过实在的日子，要么你去既定你的理想去寻找其他的途径，我早已对我们的将来不抱过多的幻想，但是我希望我的孩子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一时的气愤我不由得对她摊了牌，电话那头却没有声音了，我补充了一句说你好好想想吧，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土匪哂笑着说：“怎么跟老婆吵架了，是不是给你戴绿帽子了？”
“少放屁！“
”喝酒怎么样？“
”正合心意。“
”宿舍不方便，不如去我老乡那里吧，我亲自烧两菜，可不是上次四眼的那手艺噢。“
”去就去，看打家劫舍的土匪还能弄出什么花样。“

他就在路边招了辆摩托车，6元钱把我们拉到了他老乡的出租屋。老乡两公婆都在出租屋附近的棋牌室里娱乐，一个在斗地主，一个在打麻将，老乡的弟弟正坐在哥哥身后看着过干瘾，他把锁匙给了土匪说你先回屋去看电视，土匪叫一声他老乡弟弟的名字，他应了一声却并不动。土匪便带着我进了菜市场买了几十元的菜回了那出租屋，然后俨然一家之主一样动手做起了饭菜。我在房中无聊地调拨着电视，不一会儿就闻到扑鼻的香气。

土匪说饭做好了，我去叫他们来吃饭，可巧他们一行三人已回来了，老乡一边数着票子一边问他女人手气怎么样，土匪便叫了他弟弟给钱他打发去买酒，老乡说我去买，把钱转手还给了土匪。那女人吸了吸鼻子闻着香喷喷的饭菜着实把土匪夸了一番，又问土匪买菜花了多少钱，拿出一张五十元硬往款项手里塞，土匪不肯要，说以前一直在你们这里蹭，这次就让我作一个东道，那女人只好作罢。

不一会老乡很提了几瓶酒上来，土匪一边用牙咬着瓶盖儿一边把我介绍我，他们就一杯杯地向我碰过来，我也不谦让一一饮了，然后一一回敬。不得不说这是我在这儿吃到味儿最好的菜了，跟食堂那真是没得比的，可是胃里全部被黄色液体灌满了，却无福消受了。饭菜吃完已有七分醉意，土匪更是不胜酒力连脖子都红了，趁着酒兴用家乡话跟他们聊得很投机，因见我在一旁有点落寞就起身告辞，老乡也没强留，走时土匪把老乡弟弟叫到一边，塞给他100元。

回来的路上土匪对我说那弟弟很可怜看不过，我说那么结实的一个人怎么不去找事做？他说他跟自己的弟弟一个德性：工资低的不干，工资高的干不了。整天傍着哥嫂过日子，不做事天天泡麻将馆子。家里父母都死了，安身立命的土房子也坍塌了。我说这种人没什么可值得可怜的，只有可憎。他说没办法，都是自小玩到大的兄弟于心不忍。我就不再说什么了，摩托车上坐着三个人依然跑得飞快，大有点”料峭东风吹酒醒，微冷“的感觉。车到一条巷子里便嘎然刹住了，土匪说就到这里然后付了钱，望着我疑惑的目光说不要惊异了，带你去一个地方爽一下，我便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他带着我从巷子里穿来绕去的，朦胧的夜色中在巷子的拐角处不时有一些单身的妇人向我们张望，那眼神透着一股暧昧的味道，土匪特猥琐，用一种强奸别人一次又一次的目光向她们狠狠地睕着。看到稍微打眼的就跟她搭讪，我亲耳听到他们正赤裸裸地在谈着价格，就象跟菜市场里的小贩在讨价还价，最终以20元成交。真想不到这么低贱的肉体出卖。那个女的挽着土匪的手对我说帅哥，要不要一起玩呀，我一个酒呃打上来，差一点吐了。土匪笑着说等我先爽一下就跟那女的进了一间黑黑的屋子。我把舌头都已经尝受到了胃里的发酵的秽物生生的咽了回去。

想起有一次朋友带我到名人城堡去沐足，我看见一份价格表：一见钟情498，满汉全席898，好奇地朋友这是西餐价格表吗？当时朋友差点笑岔了气，原来也是这一类的，不想到同样的勾当竟有这样的天壤之别。20元能做什么，哪里不能挣20元钱，值得把自己卖一次吗？这人也活得太贱格了。(后来也跟土匪讨论过这事，他给她们平反了，他说这其中有好多都是迫不得已的，由于上当受骗被别人带出来卖，卖的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没过十分钟土匪就出来了，他说再帮我物色一个，我冷冷地说不必了。他说不必太清高，身为男人有哪个不想的，而象我们这种常年在外的打工仔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她们就应运而生，服务于打工大众，且价格又公道。因为有了她们，社会就安定了许多，现在还有几个强奸犯事儿的。我说不是我清高，应该说是越混越栽到了家，但是还不至于这么的堕落，我宁愿自己打飞机。土匪说我高尚的兄弟，对不起，我就是这样的泼皮，市井无赖，我嫖赌逍遥，这恰恰才是我的男儿本色。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收到两条信息，是老婆发过来的，第一条是：你什么意思？大概是因为我没有回又发来了第二条：对不起，近来很多事不顺心，儿子又不听话，没有人可以发泄，只能找人出气，我不是有心的。老婆的话让我的心又全软了下来，但是我仍没有回信息。土匪便劝慰我说：女人是用来哄的，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吵架，外边的女人再好也不如自家的老婆好。”我没有想到常把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当口头禅的土匪竟然还能说出这么言不由衷的安慰话大觉变味。我说：“鞋子好不好只有脚知道，皮鞋并没有布鞋对脚的感觉好，但是它体面，你选择了体面的时候就舍弃了脚的感受。”这正是我这时的感受，你诋毁别人的虚荣的时候不正是你自己的虚荣心在作祟吗？我想我是应该好好的与她谈谈。至于结果如何暂不考虑，好好睡一觉应付明天的折腾吧。

他这工厂是女少狼多。我进的一家工厂是300多女工，那时毛头小伙和老娘们打交道，觉得蛮难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