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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暴力握住财富的钥匙,其实混社会的十个人里面能出头的就一两个。他们短短一两年大概能体会到人一辈子的东西,我是这么觉得的。他们看上去比同龄人大很多,他们赚来的钱,那个数字是我想象不到规模。我羡慕,但不嫉妒。我问发小我该不该去捞下偏门。他告诉我说“来得快的东西,去得也快。第一做不久,第二留不住”。他跟我讲起曾经的几个大哥现在的模样,那些名字,都还是我小混混时念叨他们或者别人念叨他们,用来装逼的。
有个名噪一时的大哥,溜果子,没钱,
他说,“听说你们在搞这个事,你看,我这里有块表,我把表放在你这里,给我一百块钱的,我明天来赎。”
“对不起,超锅,我拐子说了滴,只认现金。”
“啪!”就是狠狠一巴掌打得倍儿响“劳资这张脸值不值一百块钱?”
这巴掌是他自己铲自己的。
“超锅,还是对不起,我们只认现金不认人,也不收你的表。”显然他的脸不值一百块。“超锅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给我拐子打个电话,看他那么说我那么做好不好?”
我发小给我讲了个故事,说他怎么起步的。他有个好大哥带着收账。有个客户,姑且说是客户好了,女的,开着超跑,保时捷卡曼顶配,住在龙盘湖,那个是别墅区比碧桂园还要高一个档次的那种。我哥们儿第一次见那奢华场面,也是被吓着了。他们是去给那个女老板送礼的。一个星期前他过去送礼,同一个人,一个星期后,他在酒店找到她,找她还钱。不骂人也不打人,实话说我也蛮困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啊,怎么要得到钱。但不管怎么样,一个星期前她是人生赢家有别墅和超跑。一个星期后躲在酒店里,用别人的证件开房。我朋友还是笑着脸说话,刚出社会还蛮文质彬彬。
女老板说“那你在房间等我一下,我只剩几千块钱,先拿给你,然后跟你走。”
我朋友听到开窗的声音,心想,这是三十层,表面都是玻璃墙,你还能跳窗学蜘蛛侠吐蜘蛛丝还是学阿童木腿上绑火箭炮啊。就点了根烟在客厅里等。
他讲这故事的时候在西雅图,我在做寒假工,夜班,休假。我电话里问他那个时候在想什么,他嘿嘿一笑,我在耳机里听到打火石的声音,我也点了根九村五,他说我当时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奸了这个走投无路的富婆……
我想我们也会有天在路上碰见,然后兴致高高的找一家小餐馆喝喝酒用漂亮的俏皮话说说那段尴尬不堪回首的曾经。就像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他笑的出来一样。他抽完那根烟就蹲了号子,那种新来的会被打的号子,不再是少管所。
因为从三十楼跳下去,无论什么体位什么姿势都很酸爽,而且在三十层上根本听不见楼底砸坏番茄的动静儿。
当他觉得不对劲儿的时候房间里没人,楼下停满了救护车和警车。他做了一个非常愚蠢的举动,他没报警直接走了。被视为潜逃。法律意义上,并不确定他们在那个房间干了什么。后来托了关系塞了钱,才有惊无险。当然这些钱是他家里人出的。那个时候谁都有老子很牛逼的错觉。
他告诉我“黄赌毒这三个东西,招妓嫖娼其实没什么影响。而影响人性的一个赌一个是毒。这两个千万别沾,你可以拿这个捞点偏门但自己千万别玩,不然就算是我们兄弟俩也不会和你谈生意。”
我还是能想明白一件事。就像坐台陪酒最后揽客那些女孩子一样,一开始可能羡慕同学的LV,或者别的什么事情缺钱,然后她去搞这种事。我觉得还是可以理解。钱这种东西似乎谁都缺,假如生活是个程序,相当于这是找到了生活的bug,开了挂。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赚的更多?人一辈子得碰到多少诱惑多少困难,每次都去开挂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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